苏州园林散记

张  冰

    每到江南就想去苏州看看。那里的水乡、古镇、湖泊、园林……让人留连忘返。

    仲秋时节，我来到了苏州。由于时间所限，我只游览了同里古镇、寒山寺、几处园林。给我印象最深的是苏州的园林。它古朴、典雅、秀美、幽静。所到之处有一种超脱大自然的感觉。

    没说园林之前，先说说苏州吧。苏州，古称吴，简称为苏，又称姑苏、平江等。它东临上海，南接嘉兴，西抱太湖，北依长江，为新石器时代晚期的良渚文化最为丰富、遗址最多的城市。它的文字记载有近2500年历史，是吴文化的发祥地，也是国中历史文化名城。前几年被联合国列为“世界文化遗产”。

    我游览的第一站是留园。留园位于苏州城西部，是四大名园之一。相传这座庄园是清朝嘉庆三年，也就是1798年，在明朝徐时泰所住东园的旧址上建造的，名叫“寒碧山庄”。因庄主姓刘，又称“刘园”。“刘”与“留”同音，后人把这座庄园改名为“留园”。

    走进留园，便有心旷神怡之感。各种珍贵的奇花异树排放有序、高低相衬、色彩绚丽。奇特的怪石下流淌着清澈的泉水，鱼儿在水中悠闲的游来游去，一会儿便随着宛转的清波消逝了，像与游人捉迷藏似的。

    古朴的建筑与座座凉亭相互衬托，整洁而明亮。站在高处往下看，戗角飞翘，重檐叠楼，曲折多变。整个园身以长廊为脉，通幽度壑，变化无穷。身居留园内大有念旧、怀古之感觉。

    苏州最早的园林可上溯于东晋顾辟疆所建的辟疆园、春秋时吴王的园囿。明清以后私家园林遍布古城内外，园林总数达200多处，被誉为“人间天堂”。

    出留园穿过一条路就是西园。西园是一座寺院，也是游人唯一能敬香火的园林式公园。其殿宇雄伟，塑像庄严。园中有一潭清水，水域宽阔，清澈明净；环池周围有各式各样亭台、厅馆；曲槛的回廊与花木、山石一起倒映在水中，形成了一幅水下乐园图。它是苏州园林中少有的奇观。

    越过池水就到了罗汉堂。堂内塑有佛、菩萨、罗汉像700余尊，其构思精巧，活灵活现。据导游的人讲，这里的罗汉堂塑像是世界最多的，每天到堂内敬香的足有百人，高峰期多达几万人。

    据当地人介绍，苏州的古迹仅次于北京、西安，苏州古城和园林为世界文化“双遗产”。素有“江南园林甲天下，苏州园林甲江南”之美称。

    狮子林是一个较大的园林公园，呈方形，四周用高墙围着。园心是一潭湖水，清波荡漾。园内有御碑亭、修竹阁、见山楼间梅阁、飞瀑亭等十六个景点。站在湖亭中向四周眺望，峰峦峻奇，呈群狮狂舞之态；林间的楼阁若隐若现，如同身临于林雾环绕的迷宫；飞瀑流泉，时而潺潺流水，时而薄雾茫茫；玲珑的洞壑盘旋着，蜿蜒而曲折；四周回廊栏杆曲环着，亲吻着来往的游客。有人称狮子林似“世外桃源”，属天下少有的景观。

    俯瞰苏州这座古城，建设于水网之中，又与多彩的园林相衬，形成“小桥、流水、人家”的独特风貌，被马克波罗誉为“东方威尼斯”。

    掘政园在狮子林北约150米处，它是苏州最大的园林，也是中国四大名园之一。它占地面积约78亩，分东、中、西、园博四个部分。据随行的人介绍，掘政园是唐朝诗人陆龟蒙的住宅，到了元朝改为大宏寺。明代的御史王献臣辞官后回到苏州老家，出钱买下了这座园林，把它改成为宅园。由于辞官后的心情不佳，他便借用了晋代潘岳《闲居赋》中“灌园鬻蔬，……此亦拙者之为政也“的语意，取“拙政”二字为园名。

    拙政园的东园以鲜花、奇树、怪石为主。迎面是“兰雪堂”，堂内用鲜花组成几条巨龙，造型别致，活灵活现，游人排着长队等候摄影留念。越过兰雪堂便是东园的中心了，有芙蓉榭、天泉亭、秫香馆等著名的景点。园内百种鲜花像海洋似的，在假山怪石的点缀下，白的象雪，黄的似金，红的如火……人们在园中游览，犹如沉浸于花的海洋。

    西园主要以盆景为主。有笠亭、浮翠阁、倒影楼等。千种热带树组成的盆景有序摆放园中，千姿百态、各有特色。如“二龙戏珠”、“海狗望月”、“菩萨念经”、“悟空起舞”等千余种造型。每位游客都为它的精湛艺术赞叹不已。

    中园是拙政园的主体，面积约占整个园林的一半有余。内设远香堂、倚玉轩、荷风四面亭等。这里主要以荷花为主。随行的人介绍说，荷花是掘政园的特色花卉，也是一个特有的景观，五百多年来总是生生不息。站在“荷风四面亭”可以清楚地看到池塘的全貌。遗憾的是秋季，没有看到春天时节“小荷才露尖尖角”的稚嫩，更没有欣赏到盛夏时节的“映日荷花别样红”的辉煌。但我也感受到了“秋风残荷听雨声，菊香蟹肥赏莲灯”的凄冷而美妙的韵律。

    据当地人讲，苏州现存的园林200余处，著名的有拙政园、留园、狮子林、沧浪亭、环秀山庄、艺圃、耦园、网师园、退思园等九座园林被列入《世界遗产名录》。

    由于时节所限，没有游览其它的园林。随行的人对我说，我所游的四个园林是苏州园林的典型代表，这些园林除了古、雅、美、幽之外，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，那就是“追求画面之美”。也就是说，不管你到哪座园林，不管你站在哪个位置，也不管你朝哪个方向，眼前都能出现一幅完整的画面，这是世界任何园林很难达到的，也是苏州一绝。

    俗语说的好“上有天堂，下有苏杭”。希望劳累多年的朋友去苏州园林逛逛。

    苏州的人美、景美，园林更美。       （1992年10月20日）